复射机器，鸽菌一体，替身使者
一个梦 ①④
视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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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场是阶梯形的，俯视效果是这样：超大型广场中央凸起一个略小的广场，这个广场上还有更小的一个，最高处是酒店兼音乐厅。我在音乐厅这一级向下看，虽然不是新年逾越节平安夜冬猎这样的节日盛会，人流量还是蛮大的。我废了不少功夫才找齐需要特别关照的人。
我左边是座小型喷泉，整点会随着喷泉组一起自动表演，现在只是有气无力地慢慢吐着水流。池底有几枚硬币和一块手表。
我的背包还寄存在服务台，里面是一些护卫用品，委托人给我准备的，我只粗略扫了一眼，有一件折起来的防弹衣，还有地图。现在使用纸质地图的人不多了，我隐约记得我刚刚入行的时候前辈带我踩点，他让我看一个举着地图研究、询问别人的游客，说道：“同行，没得跑。”他还说这样的伪装很拙劣。我问为什么。他说演出来的永远骗不了人，最高级的技巧是以真实做掩护。
所以他带我这个真的外国人来踩点。
现在轮到我作为前辈了。
我深吸气，感觉周围有几十道视线集中在一块区域里。不是一波人，目标倒是一致。我低头摘掉保护片，眼睛有些干涩，忘了带眼药水。我闭眼片刻让眼泪润滑一下，这次睁眼就很轻松了。
空气中有红色的路线，像是激光在胶质中留下的通路，不过非常纤细，如同蛛丝。它们互相交织，其中一大股都集中在了某个人身上。此人就是主要目标。
有一根蛛丝突然变调——虽然颜色外型都没有变化，但我感受到了它的组成巨变——是由视线转成了弹道。
我不紧不慢地走近，然后抬手挡住了目标的右眼
——也就是被瞄准的地方——目标露出疑惑的神色，又突然放松了。可能是委托人向他提到了我。
蛛丝的终点变成了我的手背。这根丝线没有丝毫颤抖，我很满意，是个好手。于是我旋身，顺着蛛丝追踪他的位置：居民楼的某一层，不过距离太远我看不真切。我相信他能清楚辨识出我，所以我慢慢地用唇语说到：“现在停手，我还能当做你，不存在。”